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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敘述著中國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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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敘述著中國的故事

  圖為2019上海寫作計劃駐市作家與上海本地作家交流。
  資料圖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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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為上海寫作計劃,每年總會有一批海外作家不遠萬裡,住在居民小區,正兒八經在上海生活兩個月。街巷裡弄的煙火氣、歷史遺存的厚重感、海納百川的國際范兒……作家們在這座城市行走體驗,將他們的感受匯入上海的故事,又將這裡的故事帶到各地,讓當下中國更真實地進入世界視野。

     

  對著一張張不同膚色、不同發色,但無一例外有點兒迷惘的臉,作家陳村關照道:“希望大家能夠在上海過得愉快,玩得高興。”

  他面對的是11位來自波蘭、意大利、英國等國的海外作家。因為上海寫作計劃,在剛剛過去的秋季,他們扎扎實實在上海生活了兩個月。“我很感激上海寫作計劃,它讓我能夠重新思考寫作之於我的意義。”2019上海寫作計劃駐市作家、俄羅斯作家圖盧西娃·埃蓮娜說。

  從三五人到一百人,寫作計劃交到了更多朋友

  2008年,上海寫作計劃正式啟動。來自加拿大、澳大利亞和日本的3位女作家成了第一批參與者。“非常感謝她們,能夠注意到這個計劃,當時連我們自己都沒有信心呢。”作為上海寫作計劃最重要的倡導者,上海市作家協會主席、復旦大學教授王安憶這樣形容,“雙方都帶著怯意,還有相濡以沫的心情,在炎熱的7月和8月的季節裡,拘謹地度過駐市時間。”

  第二年,來了5位作家,時間也推遲到了天氣涼爽的9月和10月。寫作計劃,逐漸交到了更多的朋友。

  就像水沖出閘門,事情變得順利起來。

  由上海市作家協會主辦的上海寫作計劃,自2008年起接受國外作家申請,一批批外國作家,通過文學機構、使領館、出版社推薦或作家互薦、自薦等方式,經過審核、了解、篩選,最終獲得駐滬寫作生活的機會。12年來,已有100位來自38個國家的作家應邀駐市。他們成為遍布全球的紐帶,連接起上海與整個文學世界。

  舉辦上海寫作計劃的初衷並不復雜。王安憶曾參加美國一所大學的“國際寫作計劃”,“從那時起我就想,我們中國能不能有自己的寫作計劃呢?”

  時任上海作協黨組書記的作家孫颙回憶,“當時我和王安憶說,如果可以堅持10年,定能產生一些影響力。上海這座國際大都市在不同的文學視野中會煥發出更多光彩。”

  就這樣,上海寫作計劃逐漸成形。創辦伊始,王安憶曾自嘲,在全世界的“寫作計劃”中,“當初我們大概是最年輕無名的一個。”但上海寫作計劃有自己的特色——注重“駐市”概念,希望來自世界各地的作家們不僅是做客,而是能夠有充裕的時間進入上海生活的“芯子”裡,做一回實實在在的上海人,希望在上海的生活經驗,能夠成為駐市作家寫作的養分。

  生活在街巷裡弄中,認識一個日常的上海

  寫作計劃曾嘗試邀請著名作家。然而,面對個別作家入住五星級酒店的要求,還是放棄了。“這違背我們的初衷,我們不是打造旅游地,而是希望外國作家們生活在市民中間,認識一個日常的上海。”上海寫作計劃總協調人、上海市作家協會對外聯絡室主任胡佩華說。

  印度的作家來了,俄羅斯的年輕詩人來了,非洲作家帶著她的鼓來了……他們在上海這座巨大的城市迷宮裡,經歷著各自的傳奇。

  寫作計劃為海外作家們安排的是民居公寓,身邊就是十足的煙火氣。從窗口可以聽見市井聲,油鍋的香味飄進來﹔探出頭去,底下是店鋪、車站、地鐵口﹔早上是晨練的人群,步履匆匆的上班族﹔晚上,大媽的廣場舞開始了……

  愛好書法的匈牙利作家,從居住的城西,直接徒步走到了城東,許多上海的年輕人都未必知道那裡有許多舊書店,還有文具店,他買了一大包宣紙,再汗淋淋地走回來。

  “我在上海的公園裡學習太極拳,讀我的故事。我目睹有人用水在地上大筆揮寫中國文字。我在那跳舞,在那閱讀。”2011年駐市作家、墨西哥作家克裡斯蒂娜·瑞斯康·卡斯特羅回憶。

  “我還發現自己有點對電視裡新聞和天氣預報的主題曲上癮了。”2016年駐市作家、美國作家麗薩·提斯利說。

  有兩位北歐作家,認定朝東走去一定能走到東海,於是一路向前,走到銅川路的水產市場,以為是漁人碼頭,方才折返回頭。就這樣一直走,有一次走進劇場,台上正演中國京劇﹔又一次走到一座古典園林,上演的卻是西方現代劇。期然和不期然的畫面,就這樣走到各國作家們的身邊……

  作家們對上海、對中國,開始有了新的認識。“我來自人口不足500萬的新西蘭。對我來說,聚集近2500萬人口的上海是無法想象的。”2016年駐市作家、新西蘭作家海蒂·諾斯·貝利說,“但上海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,有著不可預測、引人深思的美。”

  從陌生到熟悉,從新奇到日常,作家們突然意識到,兩個月的時間是那麼短暫。麗薩·提斯利說:“隨著我們的活動漸進尾聲,我感受到一種離別的隱痛,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把上海當成自己的家。”

  沒有硬性創作要求,卻收獲更廣闊的書寫

  上海寫作計劃,並不要求作家定時交出與上海有關的作品。“文學不是功利的,作家的創作是自發的、無法被約束的。”胡佩華介紹。從某種程度來說,正是由於這種無功利性,使得這項每年初秋如期舉辦的活動有了更廣闊、長久的生命力。

  除在上海的居民小區裡住兩個月,寫作計劃安排作家們的活動包括舉行3場文學報告會,參加與上海作家的座談交流、訪問大學等。更多時間裡,作家們自行游弋在這座城市。聽上去似乎有點散漫,但對於這些沒有特定目的、也不抱功利心的作家們而言,上海,是這個寫作計劃最有吸引力的因素。

  雖說,寫作是寂寞的勞動,但換一個空間,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作家相互交流,這種碰撞,不論對遠來的駐市作家還是對上海本地作家,都是一次新的際遇。

  “如果不碰面,化學反應不會發生。因為比起經濟的互通交流,文化上的交流要來得更復雜,也更緩慢。”上海市作家協會專職副主席、作家孫甘露感慨。

  王安憶曾在歡迎會上表示,許多年來,“功夫”“紅燈籠”等符號讓世界對中國的解讀過於單一,而上海也在“007”等電影中成為一個傳奇但失真的舞台。要讓中國、讓上海更真實地進入世界視野,就需要更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作家來體驗、書寫不一樣的故事版本。

  12年過去了,收獲超乎預期。這些作家不僅將他們的經驗匯入上海的故事,也將上海的故事帶到世界各地。保加利亞作家茲德拉夫科·伊蒂莫娃回國后,將趙麗宏的詩集《天上的船》和部分散文、王安憶的小說《小飯店》以及孫未的3篇短篇小說翻譯成了保加利亞語,與保加利亞讀者分享她對這些作品的喜愛。2016年駐市作家、丹麥作家福勞德·歐爾森寫下新作《辣斐德路上的克萊門公寓74號房間》,這部非虛構作品穿插了他在上海尋訪歷史建筑的親身經歷,並在《收獲》上首發。他說:“麥家、余華都是我欣賞的中國作家,他們的敘事技巧給我不少啟發。”

  就像水沖出閘門,12年過去,上海寫作計劃,靜水流深。


  《 人民日報 》( 2019年12月09日 12 版)

(責編:周倩文、關喜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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